张隽琛摆手:“我不在意这个,我祖上是北方人,素来爱吃面食。你尽管做,我不挑食。”
愿时惜点头道好。
他看她转身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按住砰砰跳的心口。
过了会儿后,他深吸口气,走出去。
在不大的厨房里瞧见了她。
她束起了头发,还是那条白巾。
他站在门口,看她动作。无论是涮完,切菜,下面,都举止轻柔,一点烟火气都不沾似的。
突然。
白巾松动,滑落。愿时惜感到了头发蓬开的瞬间,轻呼出声。
这时候,已经有人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把乌黑靓丽的长发。
“我来。”
愿时惜一惊,转过身,在张隽琛惊讶的目光下接过发巾,自己重新扎起了头发,束得更紧了。
张隽琛怔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抱歉,我惊到你了。”
愿时惜摇摇头:“不会。”
头发。
对于女性来说,这是暧昧的分界线。
她不是一种纯粹的装饰,她是带着不明意味的信。或长或短,颜色不一。
“阳春面,我许久没吃过了。小时候,我太奶奶做给我的阳春面,是我最喜欢吃的。但自从她老人家去世,我便再也没有吃过了。”张隽琛转了话题,他视线转向锅里的面条。
清水白面,分明极了。
愿时惜看他一眼,没说话。
张隽琛双手插兜,转了两圈,停在火灶口,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