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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珣荣自觉收到了羞辱。

他狠狠地瞪向袁戈。

“呵,不久前,曾听闻一件趣事。”

“说你袁戈的后院里养了一个低贱的妓子。”

“真没想到你这一辈子都与这些下贱女人纠缠不清,着实令人作呕。”

“或许,你袁戈之子,也摆脱不了这样肮脏的命运。”

说罢,他一扯缰绳。

大军便退回了嘉宁城内。

袁戈眼神暗沉,看着那缓缓关上的城门。

眼中那抹血腥之气浮上后,又被墨色压下去,化为冷然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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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骊歌将手中沉沉的药碗递给坐在贵妃榻的女人。

经过数日的调养,女人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但即使少了这几分红润,也难以压住她溢上眉梢的丽色。

覃萋接过药碗。

骊歌抿紧了唇。

“夫人……”

覃萋微微抬眸:“嗯?”

骊歌颤着嗓音:“夫人。您不要管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您的身子好了,将军可开心了。”

覃萋吹了吹散发着徐徐热气的药碗。

这药香很重。

与王瑱从他兄长那里回来后身上带的药气想比,也不惶多让。

看来真是上好的藏红花了。

覃萋缓缓道:“水桶备好了?”

骊歌身子一抖,眼眶泛红:…………

朱唇靠向碗边。

紧接着,那滚热药水便顺着喉咙而下。

一大碗的藏红花喝下。

女子红润的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青白。

骊歌攥紧了女子冰凉发抖的手。

“夫人!”

她眼泪涌出,闷声一喊。

覃萋脸色青白,嘴唇发抖地看了眼骊歌。

她笑了,笑得勉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