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喜盛也想的有些羞,瞥了眼诗音,正转身,门板上边传来一阵轻扣的声音。

喜盛循声瞧,便见到张潜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手中拎着个油纸包。

他今日没有带管帽,乌发高高挽起,身着鸦青色圆领袍,腰间配了条玄色宫绦,两侧的赤色云纹环形玉,末端流苏垂泄而下。

张潜总是爱穿玄色,今日难得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她见着也高兴,朝张潜挽唇招手:“大人。”

“嗯。”瞧着喜盛招来招去的手,张潜抿唇,抬脚迈进了女儿家的寝室,将喜盛那只手握了下来,半跪在了喜盛身边。

“你去街上了吗?”喜盛看着张潜另只手上拎着的纸包,垂目附上他有些冰冷的手,温声道。

“今早城门口的小笼包,瞧着你似乎爱吃这些。”张潜点了点头,将那纸包往喜盛妆台上一放,随后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

“噢”她的确爱吃,只是平日在宫里并不怎么吃得到,自顾自打开那纸包拿出了个白白胖胖的小笼包,正要吃,便瞧见张潜手中的信封:“这是什么?”

“眼下京中乱,圣上有意叫公主在京外小住几日,这是郡主派人送来的书信。”张潜说着,边将书信递到了她面前。

那书信携着一股冷意,似乎是张潜身上带的,喜盛听到是保宁的信,立马便放下了手里的小笼包,将那书信接了过来。

保宁与她素来要好,不过自从阿兄归来,保宁便常常去和阿兄骑马射箭,保宁表姐素来喜欢那些,她腿脚不好,碰不得那些,所以保宁不来,她也不自讨没趣,况且有张潜跟着她,她也不至于太无聊。

如今看着这忽然而至的书信,喜盛也有些高兴,拆开那信封,满心期待的看着上面保宁的字迹。

原以为保宁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讲,可一封书信看下来,喜盛的眉头却微微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