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柔然的和亲之约,指挥使和公主情好本不是坏事,可想到自家公主还未及笄,指挥使便登堂入室的,未免有些不妥。

所以诗音一早上便心事重重,连着手里的木梳都没拿住。

木梳挂到了喜盛的发丝上,拽的她头皮一阵疼,侧目看着诗音那副模样,也不禁皱起眉来:“满天的大雪将诗音脑子冻住了吗?”

“没有没有!”诗音被那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唤回,连忙摇头:“奴婢只是有些事,不明白”

“什么事不明白呀?”诗音素来是个大大咧咧的,心里不藏什么事,眼下看着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喜盛便也认真了起来。

“就是”

“公主,过了今年,指挥使就二十二了,按说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当然,奴也知道公主喜欢指挥使,可是”

“指挥使毕竟是男子,年纪大了,万一哪天”

这些话,原不该诗音说,不过诗音总被诗画啰嗦,渐渐也被传染了,这才说出来。

喜盛也在听,见着诗画小心翼翼说完,她也点了点头。

诗音说的对,是张潜一直待她过于好,亲她便是亲她,其余的不会有,头一回便是这样

可昨个儿夜里,若不是诗音推了门,她还不知要被张潜摁着后脑勺欺负多久,虽然她张潜没对她做出格的事情,可她到底要避着些。

且不说嬢嬢还不知道这事,万一嬢嬢知道了,非得扒了张潜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