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曾经被同样的羽箭刺穿过。

“公主想到什么了?”张潜看着喜盛的神色,忽的抬手将那木盒叩上,一双鹰眼微眯,打量着她的神色。

在无数个辗转的梦境里,她便是被这羽箭夺了性命,他知道她。

“我想知道这是谁的箭。”那记忆太过深刻,叫喜盛红了眼眶。

不过这回她没哭,那双杏眼眼底装着的,是掩不住的惧。

她那模样有些可怜,像极了今早他救的胖团,委屈巴巴,眼里又满是惧怕。

张潜忽的想伸手拍拍她的脑袋瓜儿,可是又顾忌着什么,那藏在桌案下的手不由得微微握紧:“臣会彻查。”

她又不是胖团,他这般,于她并不好。

“哟。”

“可敦?”

喜盛知道张潜办事素来稳妥,正要点头,便见门外又跟进来个少年。

少年天生面皮黝黑,眉宇间也透出几分粗莽的本性。

喜盛一眼就瞧出了是郁久闾那支:“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某人,马不停蹄,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到了一座着火的山上,跟过来看看罢了。”郁久闾那支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的一队人,撩开袍子便挤到了喜盛身边。

“你挤本宫做甚。”喜盛坐的原就靠里,谁知郁久闾那支一张屁股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还死乞白赖往里面挤。

“谁挤你了,我才占了多大位置?”郁久闾那支丝毫不慌,反倒嫌弃的看了一眼喜盛,好似是她站了多大位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