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与这竖子在一处便罢了,还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不要你管。”喜盛心里委屈,可见宋淮山折腾成了这般模样,她已经没了脾气,但还是有些小脾气在,狠狠甩开了宋淮山。

“怎么就不要我管,这儿天高皇帝远,你这般与他厮混在一起,还是夜晚,你觉得这般对吗?”宋淮山见她赌气,也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上前拽过喜盛的手。

“你便对吗?”

“张潜才不会与你一样,你走吧!”喜盛闹得累了,不容宋淮山再碰上她分毫,便撒腿跑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阿奴还睡得正熟,喜盛放低了哭声,侧目看着张潜没有跟进来,有些疑惑,正要转回去,便见月光照在门前,映下一道刀影。

喜盛默了默,外头也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喜盛钻进了屋子里,宋淮山原还要跟,可还没迈进寝室,张潜便一把长刀横在了他跟前:“宋小郎君还是快些回去吧,公主累了。”

“你算什么东西?”瞧着面前趾高气扬的那男人,宋淮山平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也有些收不住了。

“我就算是件东西,恐怕现如今在公主面前,也比宋小郎君重些。”宋淮山较与他,其实是年少的,年少也好,与喜盛正好相配,是大虞皇室公认的一对。

若是从前张潜远远瞧着,不会有什么。

可如今喜盛就在他身边,他见不得宋淮山待她不好。

宋淮山与喜盛是自幼的情谊,因此宋淮山觉着张潜这话甚为可笑:“你这话,就不怕盛儿听到么?”

“怕,可我是这样的人,便要叫她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她怕我也好,拒我也罢,我总不会披着翩翩公子的皮囊去肆意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