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看着那道背影,捏了捏手中荷包上绣着的小猫。
张潜这人她势必要收服,不为别的,就为上辈子他一人替父皇扛起了大虞,这个人便可用。
可父皇那边未必舍得下张潜,张潜他…
他跟着裴昀,年纪轻轻便已官居四品,手底下掌管安佑卫,上京谁人不知?
长此以往,张潜根本不愁有个好前程,可若是跟了她,远走柔然,那这一切就将付诸东流。
她虽不知张潜过往,可却听说过张潜年幼时艰难,能被裴昀救下,便是他几生修来的福分。
这样的人,只要抓住了机会,便一定会奋力一搏。
又怎么会甘心跟着她去那遥远的柔然呢?
良禽择木而栖,一个国家与一个公主,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可未听到张潜亲口拒绝,喜盛不甘心,还是想试试…
—
晚间的营地已然恢复了安静,士兵们用过饭,便都回了各自的军帐。
“指挥使。”那巡逻的士兵看到张潜,朝他行了个礼。
“将这书信给武昂将军。”张潜颔首,将手中那信件递给了士兵。
武昂是管着上京大营的将军,平日留着一嘴大胡子,瞧着憨厚可亲,实则也是个铁手腕的人。
士兵一听是给武昂的东西,立刻打起了精神,正要走,张潜就把士兵又拦了下来:“赵三娘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