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双眼,眼底的柔色愈浓,此时正在她面前泛着水光,像只…
像只乖巧听话的大狗。
“大人。”喜盛也说不上是怎么了,粉唇微微抿了抿,想遮盖自己的笑意。
“嗯…”张潜被她唤回了神,忙收起那道早已逾越君臣之谊的目光:“不…不疼。”
大概是因为紧张,张潜的话有些磕绊,喜盛也没有回他,小心翼翼的将张潜的伤口处理好,便用绣帕将他的手包扎起来。
张潜的手很大,喜盛将帕子这成了长条,将将把他的手环过来一圈,最后在他手心打了个蝴蝶扣。
“好啦。”喜盛满意的看着那蝴蝶结,朝张潜眨了下眼,好像等着张潜表扬似的。
“谢公主。”张潜早已收了那神色,看着手心那个蝴蝶扣,声音有些冷。
君臣的忌讳,便犹如杀手与主人,裴昀曾告诫过他,不可纠结于儿女情长。
可待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公主,张潜却总有种奇怪的情感。
这情感,越是收敛,便越是浓烈。
他知道不该再纵容。
“待查明公主被刺杀之事后,臣会自请离开公主府。”张潜收回了手,转瞬换上了那张冷面。
…
张潜翻脸比翻书还快,喜盛俨然没料到这话。
“好…”喜盛看着手中装着金疮药的瓶子,将它收回了荷包里。
“臣去部署上京换防之事,公主在此稍坐片刻,会有人送公主回府。”张潜见她应允,便大步迈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