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只想着给喜盛开门,忘了这事,被喜盛一提,张潜意识到了不妥,忙披上自己的亵衣:“可以了。”
喜盛先是回头看了看张潜,见他穿好,方才回过头,打量着他亵衣上的血色:“你…伤还流血呀?”
喜盛是公主,手指头划个小口子都一群人紧张,她没经历过伤口开裂又流血的疼,看着张潜,不住有些心疼。
夜深人静的,张潜被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的一愣,一双鹰眼微微眯起。
喜盛一身淡黄襦裙,浴后便把极腰的墨发随意挽在腰后,她身上浅淡的玉梨香若有若无的在张潜鼻腔内徘徊,像个无形的钩子。
张潜喉头一紧,看她仰着头,月光打在她身上,极为美好。
“公主,太晚了。”张潜声音有些哑。
“大人…我睡不着。”喜盛一心想着自己的事,还没意识到张潜眼底那蹙火苗。
“那便躺着闭眼睛。”张潜有些沉不住火,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异常。
“不要。”喜盛握着自己的金疮药,摇了摇头。
心里有事,躺着也睡不着。
“我可以进去吗?”瞧着张潜将她堵在门口,喜盛伸手推了推门板。
她自己的家,她还要被人挡在外面,没有这样的道理。
张潜见此,也没理由拒绝,移开了身影,请喜盛进了寝殿。
喜盛的公主府是刚收拾出来的,出了她自己居住的梨园,其他地方还没怎么收拾过,故此这偏殿里除了一张小短榻,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短榻不过七尺长,张潜堂堂指挥使,委身睡这张小床实在有些委屈。
且他身量又那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