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时候,就算这一世她没有假死,柔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那天她得想办法逃出六公主府,杜绝这一切。

可是这个张潜命人把六公主府围的,连半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实在有些难办。

若是在那禁庭也好,只要对着父皇与嬢嬢撒撒娇,什么都好说。

可对着外头那位,喜盛实在是束手无策。

“不行!”喜盛越想越乱,最终又想到自己的亲亲表姐。

为了大虞,只能再牺牲一下这位宁表姐了。

不过她要是想见保宁,得先搞定那个张潜。

“公主?”诗音在后面为喜盛通着头发,被她吓了一跳。

“咱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带金疮药呀?”喜盛侧目看了眼方才诗画放在一旁的汤药。

“带了!”诗音点了点头。

“你去把金疮药拿过来,拿最好的。”喜盛说着,拿着那汤匙搅了下那碗汤药。

张潜身上有伤呢,她今天可是闻见了那血腥味。

她今日给张潜来个雪中送炭,也好叫张潜办事。

诗音也不知喜盛要金疮药做甚,将一旁的蜜饯儿往喜盛手边一放,便去寻那金疮药了。

瞧诗音走了,喜盛看着那满满一碗黑的发绿的汤汁,端着碗仰头往下灌。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这药,小时候有几次偷摸摸倒掉,第二天就腿疼,走不动路。

那疼跟这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喜盛长了记性,也渐渐习惯了这苦味,喝了多年,自没有当初那般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