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也来过上京,那时父皇还下令让他为自己看腿,可惜人家聂隐本就是北地之人,自是不服大虞命令,便回了北地。

原以为这聂隐应当是与洪云大师一样年纪的老人,谁想是个翩翩公子。

喜盛笑着打量了眼聂隐,侧目看向回春馆门前耀武扬威的小厮:“你们知道什么是医者么?”

“你…”那小厮看了看喜盛,顿时无言。

“医者仁心,你们这种冷血的医馆还是趁早关门吧。”喜盛也不给回春馆面子,语气蛮横的很。

“唉,回春馆这地方抓药可贵,掌柜的也不好相与。”

“是呢,依我看,还是趁早关门。”

“这位小公子说的不假,趁早关门吧。”

有喜盛推波助澜,这会儿风向转变,街边围观的百姓也都对回春馆指指点点起来。

那小厮觉得面上无光,怒气冲冲的看了眼喜盛,便灰溜溜的钻回了回春馆。

“小兄弟,你母亲这顽症好治的,我可以开一副药方给你。”聂隐并为注意到周身的冲突。

他面上带着笑,专心为那妇人把了下脉,便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喂了妇人一颗药。

“我娘真的没有事吗?”那少年擦了擦眼泪。

“没事,只是我如今没有可以救你娘的药物,不如你先安顿好你的母亲,与我回桐庐取药?”聂隐瞧了眼少年:“我在前面的茶馆等你。”

“好!”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扶起自己的母亲回家去了。

见那少年转悲为喜,聂隐也站起了身,目光在面前回春馆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上停留了片刻,摇头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