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连人生病都看不了的地方,纵使有再大的名号,又有什么用呢?”

回春馆前围观的人堵了里三层外三层,人潮外,一道清朗的男声传入大家的耳中,叫着场闹剧暂时歇了一下。

喜盛也被那道声音勾起了兴趣,循声看去,便见一道素色身影,眉间一点朱红,玉冠束发,仪表堂堂,衣不染尘。

他身后背着个竹筐,那里面一片绿油油的,瞧上去似乎是草药,看来也是位医者。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瞧这回春馆不如早早摘了牌,改个救济所也不错。”喜盛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立马顺着人话茬往下接。

“哟,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医馆来的人,专看我们家热闹是不是?”

“这乞丐,你愿意看,你看呗?”回春馆的人也看出这白衣男人行医,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医馆倒是没有,但在下乃聂隐。”聂隐沉了半晌,朝那回春馆的小厮一笑,俯身将那发病的妇人扶起来。

“聂隐!”

“你是聂隐?”听那名讳,方才跪在地上的少年也一激灵,从喜盛身边跑向了聂隐。

“唉?”喜盛看着少年眉眼间的笑,有些疑惑。

“原来是聂神医啊!”

“聂神医居然来我们上京了!”

聂隐这人师出庆云庐,神医之名在北地盛起。

北地是齐侯的地界,虽说齐侯与大虞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因为早年庆云庐的洪云在大虞名声浩荡,所以关于聂隐的事,也有不少人知晓。

聂隐名声虽不及洪云,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少人都因着洪云,对聂隐极为认可。

而聂隐这人,她也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