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宁看着神色慌张的喜盛,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担忧:“你不用担心这些,皇上他们会有办法的。”
办法?
大虞如今的情况,能有什么办法呢?
难不成还如同上一世一样?假死独活,拿着整个大虞去赌?
柔然既然到此,势必会如同上一世一样,咬死了她这位嫡公主和亲。
柔然人这般,不过是想借她成为父皇的掣肘,待来日开战,好拿她以此要挟。
父皇那般疼她,宁愿顶着朝臣非议,制造假死的假象送她走,又怎会看着她去死呢?
所以这件事,只有她亲自来劝解父皇。
她不但要嫁到柔然,还要嫁的硬气,在柔然立住脚跟,这样才能不受欺负,不成为父皇的累赘。
可若要做到这些,她手上就须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只效忠于她的刀。
不仅如此,她更要有一只军队,一支即便她深涉险境,也可以保她无虞的军队。
“我要见父皇。”喜盛掀开锦被站了起来。
保宁也未想到她一醒来便如此激动的要见父皇,拿喜盛没办法,只好命人进来为喜盛梳妆,去往乾清宫。
乾清宫是帝王议事之所,少有禁庭的人来此,不过这些在喜盛与保宁这两个圣上最宠爱的小祖宗身上并不管用。
喜盛心心念念着与父皇说明此事,横竖是与保宁闯进了乾清宫,可刚停在乾清殿门口,便听到殿中一阵嘈杂的争论声。
而这争论的缘由,正是她和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