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的话,明面是为了自己尊荣风光,可张潜却意识到,喜盛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知轻重
“张潜,我替大虞谢你”喜盛瞧着张潜的模样,忽然挽唇朝他笑了下。
那笑里带着感激,可喜盛的命令是命令,先皇的遗命张潜也不能不遵。
瞧着立在风雪中央的喜盛,张潜抿唇,正想将她强行带走,墙外的冷箭便随风而来,穿过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猛然刺破了喜盛的衣衫,停留在了她的心口处。
喜盛垂眼看着胸前穿过了的那支红头冷箭,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凝固在了那一瞬。
“走,是刺客!”她从未经受过那样的疼,可看着面前痴神的张潜,喜盛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
她奔向了张潜,将他奋力推出了那座小院子,掩上了那扇木门。
身后的冷箭如雨般袭来,喜盛看着她红头的羽箭一支支刺入自己的身躯,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要张潜活了,大虞便有希望
可那穿心的箭,还是让喜盛哭了出来:“张潜,我要大虞好好的!”
喜盛的最后一声,在那孤零零的小院中犹如弦断。
“喜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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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盛?喜盛醒醒。”
耳边响起的女声熟悉又陌生,喜盛从那刺心的痛楚中回过神来,猛然从塌上坐起。
“喜盛你怎么哭了?”
小楼里,保宁看着惊坐起的她,忙拿着帕子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