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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这几日最紧张,不敢自找没趣,只能自己还回了西厢。

次日,养心殿内,顾新台不过上了一张表,言明他与香茗的青梅竹马之情,说到了时候,要给她个名分。谁知皇帝却把他叫到养心殿里。

“新台,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娶一个宫女为王妃?”顾新台觉得他明显不是为了这种事叫他来,可他偏偏对此事大问特问,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娶谁为妃又与他何干?

“母妃,不也是宫女?”顾新台想起他竟然与柳夫人有染,对这个人的恶心又加上一层。

“她怎么能和你母妃比?你母妃当年跟在太后身边,是当公主一样从小长到大的。”圣上说起这事,还甚是恼怒的样子。

“难为父皇还记得。”顾新台头一次回怼过去。

“你……朕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将你教的都敢忤逆朕了。”

圣上实则不是真的气恼,甚至还觉得顾新台的这份胆识,来源于柳南风,因而还有些高兴。

“罢了,你既然说她待你不薄,那就封为侧妃吧。恒亲王家里的紫菱,朕和太后都看着不错,太后亲自指给了你,看好了十五月圆之日,便一起过门吧。”圣上终于妥协似的,但顾新台却愈加恶心他这副虚伪的做派,他进来这养心殿之前,估计他就这样打算好了的。

“父皇,紫菱郡主……儿臣高攀不起。”顾新台故作推辞,实则是心知肚明的推辞不掉。

“哈哈哈哈,那丫头也属意你,你是北定王,怕什么?”圣上又高兴起来。

“那儿臣恳请父皇,便儿臣让香茗三日后成礼,也好早日打理家事。”十五月圆,太后可真是会挑时日,到时候,他和他这父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给自己赐婚的王妃,又哪里能算数呢?

“你可真是……,罢了,这一点,像朕当年,哈哈哈哈哈。”皇帝笑得豪迈,顾新台却愈发的恶心。

“儿臣谢父皇恩典。”

“朕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事。”圣上顿了顿,故意看着他。

“你师父柳南风……实则,实则是朕当年养在柳府的皇子,说起来你们师徒的身世还真是相似,当年他母亲也早夭,柳将军和夫人进宫赴宴,不知怎么就看重了他,于是便……”皇帝做了这么多年,果真说起谎话来真是面不红,耳不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