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香茗明显的趾高气扬起来,封妃指日可待,顾新台不是说了,不管正妃侧妃,这宫里只有她一个,到时候她还在意这一个小小的暗卫?
残月看着她故作姿态的慢慢走进自己的屋子,只觉得丑陋无比,她自然听得见正殿里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但她来皇宫的这些日子里,顾新台最在意这种事,权贵们也不是没打过他这北定王妃之位的主意,但他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跟他提起此事。
那日紫菱郡主差点在太后面前挑明了对顾新台的心思,第二日请安时顾新台便一口回绝,宁愿得罪了太后也要将这样的事杜绝。
顾新台真的答应了凌云一统天下的什么大计,残月自始至终不愿参与这样的事。殊不知凌云一贯干的是阴险狡诈的勾当,他这样天下共主的命格的人,死了一个,便会有下一个出现。只是,似乎帮主那具死了几百年的尸身等不了那么久了。
次日,柳夫人悲痛欲绝,随老将军去了的事传遍京都,柳北穆连夜从西南边陲赶回来,按照大龚礼节,柳老将军该今日发丧,柳夫人要明日才能敛棺。但柳家决定二人合葬,自然要一并办了白事。
柳家大小姐十七岁便封了公主替国和亲,嫁于契丹,契丹可汗携公主同来,可见二人恩爱,柳家一门可谓根基深厚。因而世人对圣上亲自赶来送灵并不见怪,只是圣上年过花甲,竟伏在灵前痛哭流涕,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香茗原本想端着王妃的架子来替顾新台慰问一番,但见到这样的阵仗便觉得后悔没有让顾新台亲自来。连圣上都过来吊唁,顾新台一个王爷自然显得无足轻重。但是既然来都来了,她虽不敢造次,但也报了北定王的名号准备进去。
谁知柳府的一众小厮皆是不善的目光将她安排在后院,那里原本是些奴婢随从们跟着主子来,才落座在那。香茗顿时气不过,自己即便现在没有什么名分,但北定王没来,她便是代他来慰问臣下的,怎能这般无礼?
“何事在这里喧哗?”
“王妃。”众人行礼。
香茗听见这样的称唿,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让她一个女子都为之倾倒的美人。眉目如画,朱唇轻点,今天这样的日子连粉黛都不施,却显得格外耀眼。更可恨的便是那气质,仆人伺候着脱了披风,她自始至终端庄的未动一丝一毫,连耳饰都是静的。
香茗微微弯了嘴角,这不定是哪个皇子的王妃,今日这样的场合算准了少不了权贵,特意从封地赶来的。
但转念一想,她过几日便也是一样的身份了,而且此时说话近一些便是姐妹,指定是要向她这一边倒,去训斥小厮的。
“不知这是哪位王爷的王妃,封地一路赶过来,舟车劳顿,辛苦了吧。”香茗自认有些手腕,虽在深宫里,向来不输这些女人之间的言语之功。
“你是?”不答反问,香茗不禁有些来气,但觉得自己此时穿戴也不过是个好一些的奴婢,还是先亮明了身份,到时候也好让人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