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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在后院落座,并且再不敢声张,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她现在还不能在柳西晴眼里算个人物,甚至连紫菱那小丫头也动不了。但是以后未必,只要她抓好顾新台这棵树。她现在突然不想顾新台就落得一块封地去安稳富足了,谁说出身低微的皇子就只能做个王爷?顾新台本来就非池中之物,若他登上了那个位置,自己便是一路陪他走过来的女人,到时候便再也不用区区一个契丹王妃便不正眼看自己。

略坐了坐,香茗便想起身就走,后院里的这些人,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柳将军,奴婢今日代王爷来,万望将军节哀顺便,王爷在宫里可是担心的很。”香茗刚一出了院门,便看见似乎是出来透气的柳南风,一脸憔悴。

以往便是因为他让顾新台心心念念着,才给了香茗那么多苦楚要受,今日柳将军失意之时,香茗正好得意,岂能不上去慰问一番。

柳南风看过来,香茗嘴上说着节哀顺变,实则脸上是一脸玩味。

“那就回去告诉顾新台,劳他惦记,柳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柳南风此时完全是抱着以后同顾新台反目成仇的态度。但香茗却想不到,柳南风现在竟与顾新台成了这样的形势,不自觉的一愣。

“那香茗就不久留了。”走了两步,香茗故意回头:“将军改日别忘了去喝喜酒,王爷不日便要我过门,说来也惭愧,王爷还没有封地,却非要纳妃了。”香茗本就没打算他能回句话,只是觉得扬眉吐气了。

谁知柳南风却偏偏回了一句:“蛇鼠一窝。”

“王爷,柳府的仪仗都散了,奴婢就回来了。柳将军方才……”香茗觉得是该跟顾新台说说方才柳南风那股子盛气凌人,但顾新台那眼里闪过的寒光又让他简直不敢看。

“方才如何了?”顾新台并不在意的擦着剑,他如今也学着自己擦剑,以前看柳南风擦时,他还疑惑,柳府的下人们并不少,为何每次都要亲自擦剑。直到昨日,柳南风亲自将剑尖指向他。

也许剑刃便是让人忘不了杀意,不要沉溺在儿女情长里。

“方才……柳将军说,柳家不会放过王爷,奴婢简直不知道这是何意,王爷不是一直尊师重道?何时忤逆过他?”香茗说着便替顾新台委屈,好像柳南风难为的是她,不是顾新台一样。

“本王知道了,父皇没有说什么吧?”

香茗措愣,他以为顾新台在意的该是柳南风,谁知竟然问起圣上来。

“没有,奴婢根本就未见圣上。”

“好,回去吧。”顾新台继续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