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台,你才这般年纪,不该这样朝秦暮楚,景轩病着,你说这种话实在是不该。”一个好师父,便要教导着徒弟一心一意,既然招惹了人家,没有三天就记者撇清的道理。
“师父,我原本与他就没什么瓜葛,是师父劝我去救他,我才去了,谁知他竟……他竟如此胡闹。”顾新台想起昨日谢景轩那通胡言乱语,顿时觉得此事简直难办。
“顾新台!”柳南风高声呵斥。“为师教了你这些时日,便是要你如此玩世不恭,朝三暮四的吗?”
“师父……”顾新台无奈。“好,今日此事暂且不谈可好?”
身正不怕影斜这样的道理,为何在他身上就不灵光了呢?
“师父,新台惶恐,但有一事必须告知。”顾新台直直的跪了下去。
“何事?”顾新台从不轻易下跪,哪怕朝上跪天子,也是难掩的不情愿。
“红衣……昨日回来了,但她非要将所谓的凌云大计提前,并且逼迫新台一同……”
“住口!”柳南风轻呵,“这样的事,也敢随意乱讲?”并非他一向忠君,没有这个胆子说,只是顾新台现在不仅根基未稳,而且树敌不少,仅仅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却十分抢眼,众位皇子都将他列为危机者,本来就想寻着机会找他的麻烦,如今轻举妄动,简直就是笑话。
“新台也认为此事根本行不通,但红衣却说什么十五月圆,屡屡逼迫。”顾新台承认,他有过一丝动心,若师父全力支持,此事未必是不成的。但今日看师父如此态度,自然是不会支持此事。
“今日傍晚,她也定会出宫来找我,到时候我会问清楚。”柳南风此刻也猜测,红衣去了这几日里,音信全无,血楼易主,凌云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袖手旁观。
“师父,年幼时你便问过新台,若哪日我称了帝会如何,如今,您是否还有这样的打算?”顾新台迟疑着,但还是问了出来。
“胡闹!圣上龙体安康,你怎可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打算?”柳南风拔出剑就出了招,顾新台匆忙接招,心中却想着,若今日劝他谋反的不是凌云,是师父,那他定在所不惜。他那父皇在皇帝位上坐得太久,皇家本就先君臣后父子,他自然是对他半分亲情也没有,自己若不下手,最后那几个皇兄也要争夺一番的。
“公子,不好了,老爷……”柳六忽而从前院跑来,气都喘不匀。
“父亲怎么了?”柳南风看他的神情,立即有种不详的预感。
“老爷今早去宫里面圣,刚刚回来便倒在那里,口中,鼻中都流出血来。”柳六形容的骇人,柳南风已经愣在那里,顾新台马上要去宫里喊太医来,但柳六说已经叫了郎中,正在诊治,三人立刻奔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