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回来了?”顾新台也是惊奇,红衣去了这半月有余,如今竟然回来了。
“是,在里面等着。”红衣替他脱了长褂,将人带到里面。但红衣面色不善,那眼色分明就是容不下外人,香茗只得退出去。
“堂主,此行何处去了?为何现在才回来?“顾新台看着红衣满面的憔悴,不由得担心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王爷这北定王,做的也太久了些,难道就不腻吗?“红衣厉声反问,但脸上神情异常严肃。
“堂主这是何意?“顾新台面色讶然。
“凌云大计策划已久,等不得了。“红衣顿了顿。“如今王爷不觉得时机已然成熟?柳家兵权在握,朝中不乏老臣支持你,何不揭竿而起,一了百了?”红衣眼中再不是冷淡的漠然,取而代之的是决绝与狠厉。
“堂主,这种事岂能心急?兵权在柳老将军手上,连师父尚且做不了主,遑论你我。朝中老陈只是观望拉拢,若此时造反,胜负皆不成定数”顾新台从未想过此时便要谋事,甚至他至今觉得血楼算出他天下共主的命数一事,只是那占星师算错了。
“王爷!不能再等了!”红衣起身,强迫似的与他对视。
“堂主,凌云究竟怎么了?何事这样紧迫?”他们到底要他登基干什么呢?凌云从来只关心这件事,而且几乎是笃定自己定会登基,顾新台心中万分疑惑,但此事似乎师父也知道,因而他从没有开口怀疑过什么。
“无事,只是主上夜观天象,十五日后月圆之夜,实则王爷改命的好时机,若错过了此时,下次遥遥无期。”红衣遮遮掩掩的解释,但语气中依旧是不容反驳的命令一般。
“可此时新台根基未稳?难道帮主就没有算一算此时动手胜算不大?”顾新台也冷下脸来,不动声色。
谈话就这样停止,两人不欢而散,顾新台夜里深思,并不怎么想着自己如今起兵造反会有几成胜算,而是想不通凌云或许背后深藏不漏的势力已经后倾覆整个大龚,如今为非要来扶植他?
“王爷,今日可想清楚了?”红衣一大早便跑来,开口便问这一句话,顾新台定睛看她,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憔悴。
“堂主,我还是那句话,时机未到。”顾新台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想看看凌云到底要做什么,或许,他迟迟不肯也无妨,逼急了的他们定会强迫自己。
“师父。”照常,下了早朝,顾新台在宫里收拾一番,便往柳府里来。
“昨日,景轩如何了。”柳南风一贯的风度又拿了出来。
顾新台先是一愣,他压根就没在意这桩事。又觉得这事是时候说清楚了,不该再由着谢景轩这般胡闹下去。“师父,日后谢景轩如何,与我无关!”顾新台气愤不已,但柳南风却神色淡淡的,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