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师父怎么会这样想?师父一向是正人君子心怀天下,怎会如此?
顾新台一门心思的想着他对师父的衷心,绝不可能弃他于不顾,但这话里谁比谁好看倒是是一点没听出来。谢景轩不由得扫兴,他还想问问到底谁比较好看。
“怎么不可能?不如,我陪你演一出戏如何?看看你师父到底是不是小肚鸡肠吃徒弟的醋。”
“你……”猎物在陷阱的边缘不停的试探。
“什么戏?”上钩。
“这两日你只消跟我做便是,你师父去军营,你不也是副将吗?更应该去,到时候我这个兵部侍郎就当陪你巡视。”谢景轩笑容依旧邪魅,顾新台皱眉,一脸的怀疑。但他又实在想知道,也许跟师父沙场走这一遭,他看出他的长进也未可知。或许他真的是想做自己的师父的。
“好。”
次日军中,柳老将军早将整编之务安排的竟然有序,见柳南风赶来说协助,着实有些不解。
“这几日你不是答应了圣上,该与王爷在一处?”再清高的臣子,即使是谢阁老这样的纯臣,也要为小辈们做打算。顾新台如今炙手可热,柳老将军再沙场上看见那股杀气,又对他青眼有加,因而自然便想柳南风抱牢了这颗树苗。
“孩儿觉得父亲日渐年迈该来帮衬帮衬,新台他……他也懂事,也这样想。”父亲一生的志向便是平定琉金和匈奴,圣上屡屡阻拦,但顾新台以上战场便和他不谋而合,自然得他器重。
“是吗。果然,王爷实乃爱将之人。”
“是。“柳南风简直无奈,如今他顾新台在父亲眼里就是块金子,说什么都是德行高尚。那陈国公更是如此,简直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在他身上,恨不得他明日就登基,好似顾新台真的会与他同仇敌忾,立马让丞相下台一般。
“这也是我儿的功劳。”柳南风觉得终于父亲想起他时,柳老将军又加了一句。“也不枉为父从小对你的一番教导。”
“……”柳南风抚额。“孩儿去崔副官那里看看。
“王爷你慢点,我追不上了。”
柳南风刚走了几步,到了马棚前的军用马场,便听见两个实在响亮的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