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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开始十分默契的沉默,无一人站出来说些什么。顾新台想着破罐破摔的不指望他们,靠自己便是。但残月却走上前一步:“好,我帮你。”

顾新台记得女孩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如今脸上依旧是鄙夷一切的傲气。

“嗯,多谢。”一个姑娘,在这宫里动起手来还是方便许多。

当夜,顾新台只留残月在屋内商议,他想找到一个让萧贵人毫无还手之力的办法,他不要她进什么冷宫,坐什么牢,他要的,就是她的命。

“萧贵人以往和皇后走的近,但近些年萧家衰败,皇后也渐渐看不起她,和她疏远了。”残月在宫中看似游手好闲,实则是个耳听八方的主。“除了平常例行见一见六皇子,皇帝几乎不见她。”宫里的女人更新迭代快的可怕,萧贵人不过三十几岁,已经算得上嫔妃中最年老的存在。

“皇后……如今还能跟她有多少交集?”顾新台思虑再三,虽然觉得从皇后处入手冒险,但这无疑是最佳人选。

“只是情面上让她帮忙操办一些节日里的东西,并不常常有私交。”残月抬眼看他。

“下一次佳节,是不是中秋?”顾新台不动声色。

中秋夜,合宫都要赴宴。死在这个时候,普天同庆,着实是不错。

“你准备怎么做?”残月大概猜到他要借皇后的手,只是,这样的年纪他不动声色的策划着此事,即使她是杀手,些许意外之外还有几分莫名的同情。

“不急,这几日你只要摸清楚皇后让她在中秋做什么就好。”顾新台也怕,皇后的狡诈他是领教过的,但如今只有她的家族是他那父皇也忌惮几分的,丞相胞妹,处死个萧家庶女,他有多大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残月从正殿出来,便觉得远处有一道目光似的。转头看去,果然香茗倚着西厢阁的门框站在那。残月看过去时,那目光似是警惕,又似威胁,她冲着她冷笑。不过是与那位在殿中待了一会,以为人人都与她一般,整日里无所事事专想着飞上枝头吗?

“王爷……奴婢服侍你宽衣吧。”香茗走进来时,顾新台还在思索着方才的种种打算。

看她这般,顾新台十分疑惑,她搬来那日便说皇子什么的都不用自己晚上宽衣解带,早间梳洗打扮的。他觉得这些年来自己一人早已习惯,换了旁人生出些许不自在来,于是便谢绝了她早晚的伺候。如今这又是何意?

“不必了,这样晚了,姐姐去休息吧。”顾新台带着疑惑拒绝道。

“王爷,如今……也是封了王的人了。”香茗看似娇羞的欲言又止,实则是一步步越来越近的走上他的榻前。“明日典礼之后,王爷便是要上朝的,且日后圣上定是要吩咐下来个一官半职的事做的,到时候这宫里的事,也便跟着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