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台竟意外没有讶异,倒是淡然的察觉出就该这一式。“我与将军多日未见,不如今日将军再指教两招?”红衣也没想到,顾新台竟如此表现。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自己手中的剑,之余剑鞘。“堂主,借剑一用。”她还未出手阻拦,两人便开始过招了,可那是凌霜的子剑,削铁如泥。她倒是不怕伤着柳南风,恐怕会伤了他自己。
几招下来,柳南风自然看得出来,顾新台大有进益,他也想让自己看出来他大有进益。如今他的剑法,似乎成熟到可以独当一面了。如此看来,到真是比自己再身边那样严加训诫着管用多了。或许吧,这气运里他是天下共主的命,别说他柳南风不想拦,就是他想拦也拦不住。
一刻种的时间下来。顾新台明显气息有些不稳了,但柳南风依旧一副气定神闲,不为所动的模样。
“师……柳将军觉得如何?”顾新台还是忍不住问出这样一句,算不上沉稳的话。
与他分开的这些时日里,他可以一点点想办法收服四个暗卫的心,可以学会如何监视其他几位皇兄,必要时候连他的父皇也一并监视。他可以为军中将士一个好反响,在马背上赶十天的路……有些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阴狠,成熟,甚至虚伪不堪。但在他柳南风面前,他就是一刻都藏不了他的急切,他的幼稚。确实,他赶来沙场并不是为这功勋,更遑论这家国,他只是许久未见,思念入骨而已。有时午夜无眠,他常自相矛盾的想,让他遇见这样一个人,又让自己配不上这样一个人。但或许,他该从此拼了命的去努力,去钻营算计,去浴血杀敌,好让自己配的上他。
“殿下龙子之威,自然非凡的,末将自愧不如。”柳南风回完这句便转身回账,丝毫看不出他哪里自愧不如了。
回右翼的路上,红衣原本以为顾新台回再问问她,他的剑法是否有所长进,因为柳南风适才很明显是一番敷衍。但他始终不问,甚至言行得体且滴水不漏,倒真让她觉得,他变了不少。
“殿下,此次作战琉金虽兵马正强,但显然并不一定是我大龚的对手。再加上过几日柳北穆将军的骑兵与我们会和,拿下琉金之师只是时间问题。”红衣一回到殿中便开始与他密语,看似是交代战况,实则,顾新台料到她是想劝自己当缩头乌龟罢了。
“此次,殿下便坐阵营中,只听柳老将军安排便可。眼下出了柳南风,军中还有几位颇有经验的将军,相信不到不得已,也不必殿下出阵。”顾新台不动声色,只说自有分寸,倒教红衣无法发作。
第32章 厚颜无耻
“此战,关乎我大龚河山完整,边境人民安乐。本帅在此下令:只可胜,不可败!”次日清晨,两路大军会合,柳老将军便开始训话。左翼这些将士一天天听柳南风讲这些话,简直耳朵都起了茧子,好容易元帅换了,谁知这元帅是一家子,一个做派。
命众兵营自行训练后,自然要集合几位将军,商量作战方略。柳老将军的意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时帐内除顾新台外七人,无论以往官居几品,军职如何,皆按领兵将军对待。何时何地需要,领兵无论多少,只管出兵便是,战后班师回朝,再论功行赏。
但顾新台却发言:“既然上了战场,诸位将军都不论身份,新台自然也不能安居营中。”柳南风不免侧目看去,觉得……飒爽英姿的他,上一世也是如此领兵打仗时嗜血屠颅,丝毫不似算计他,算计皇位时那般不堪。
“新台虽无领兵作战之能,但有上阵杀敌之勇,不若分于哪位将军身旁,辅佐!”此话一出,旁边几个将军自然是俯首称不敢。柳老将军却似乎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原本这一路,顾新台与他一同骑马赶路,这十天里并不曾叫苦喊累,便让他印象不错。
“好,七殿下能有这般骁勇之资,我大龚无忧了。”不出意外,柳老将军自然将他指给了柳南风,这样即使回朝也好交待。
十万大军一日粮草消耗便几百石,因此战事自然耽误不得。柳老将军决定以攻为守,先派休整了这几日的左翼今夜打过去。因而柳南风便成了第一支打过去的先锋部队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