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人瞧见他二人前去,就迈开步子,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离开了。
某一瞬许星尘觉得他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墓碑上大部分以“慈父”“慈母”开头,但是秦争的墓碑上什么称谓也没有,仅仅有一个名字,秦争。
下面还有三个字:阳光下。
旁边摆着一束白色的花,应该是刚刚那人留下的。
裴祁川的神情也很平静,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有情绪和没情绪大概率也看不出来。
许星尘看了半天,轻声问了句,“上面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裴祁川弯下身,把来时买的花束放下,“他没有亲人,这是我让人刻上去的,我希望他下辈子,能活在阳光下。”
……
从墓园离开以后,她又看见了刚才遇见的那个人,他戴着鸭舌帽,靠在外面墙边抽烟,神情散漫,姿态慵懒。
她拉了拉身边人的胳膊,“祁川,那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裴祁川也往那边瞧了眼,“陈望山生日上见过,他叫陈诀,和秦争很像。”
许星尘没见过秦争,不太明白他说的意思。
“我当时第一眼就觉得像,秦争身上那股劲儿在他身上也能看见,他们都是一个乡镇孤儿院里出来的。”
裴祁川觉得一直盯着他看不太礼貌,收回视线侧过了身,“我听陈望山说了些关于他的事情,他是个射击运动员,上一届奥运会拿了射击金牌,为国争光,满身荣耀。秦争认命,但他不认,所以两个人虽然经历很像,但是结局完全不同。”
作为朋友,他只希望下辈子秦争能有一个好的开局,能毫不费力地活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