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尘看他站在那,活像个误入女儿国的唐僧。
她觉得裴祁川在这方面还是小心翼翼的,为了打消他对自己“冒犯不冒犯”的顾虑,狠了狠心壮着胆子开口,“其实吧,咱们成年人谈恋爱,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也挺正常的。”
他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坚决,“我怕万一有什么超出预想的后果,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孩子,我也不愿意你被人说闲话,就算发生点什么,也得在我娶你之后,现在没有戏本子里的八抬大轿,但该有的流程和礼数,我一样都不能少。”
裴祁川想着她刚才的一脸茫然,干脆往明白了说,“根本没有万无一失的措施,我不想发生一些意外怀孕之类的事情,然后你迫于无奈急急忙忙地嫁给我。我得保护你。”
许星尘忽然想起当初梁荣气急败坏地跟她说,“要不是当初怀了你,我也不会那么急急忙忙的嫁给你爸。”
原来除了“冒犯不冒犯”这些问题,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看着桌上整套的茶壶和茶盏,放在一个年轻人家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我这人想法还挺老一套的,我爷爷是个读书人,穷书生,思想传统也保守,我爸不爱读书,只喜欢赚钱,但是想法上跟我爷爷还是很重合的,所以我也跟着像个古董似的,在这方面不开窍,也反应慢。”
反应慢到差点就错过了她。
许星尘直勾勾盯着他看,“祁川,我感觉喜欢你又多了一分。”
没等他开口她就凑上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又抽身退开,“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
他摸了下嘴角,后知后觉地笑,“亲我一下就要睡了?”
许星尘从沙发上起身,裙子下摆重新落回膝盖处,她掂着这条毯子倒退着往后走,“这就是聊斋里让人欲罢不能的妖精做法,你说是吧,裴书生。”
……
第二天上午,许星尘和他去了一个远郊的墓园。
在走到秦争墓碑前的时候,看见还有个人站在那儿。
那人戴了个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身姿挺拔,站在秦争的墓碑前,看样子也是专程来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