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危急关头,她让沈钦颜不得不妥协。此外再搬出一个特别能“鼓舞士气”、“镇压”不和谐声音的律师函。
管他什么律师,什么法律效力,搬出来就完了。
就这么费去大半月时间, 这一波风浪才再次消停。在家里窝火了好几天,沈钦颜终于可以开始参加一些小活动,就像是试水, 慢慢地回到公众视野,慢慢地当无事发生, 最后就真和无事发生一样了。
而经过这件事,殷侍画更加明白,自己不该继续在沈钦颜家住。
但和上次一样,因为事情才刚刚过去,她怕沈钦颜烦躁, 就没有提,但她觉得沈钦颜会在某一天提出的,因为这样显然对她极其不利。
就这么忙忙乱乱,到七月。
是驰消该出国的时间了。
她生活得一团糟,还爆出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新闻,她不知道驰消有没有看,也不知道薛鹤兰有没有看,更不敢去问。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糟糕过,连最起码的生活都经营不好。
明明是自己当初流着眼泪跟驰消说,不要因为出国就断了联系,结果眼看日期和他朋友圈里的机票相重合,反而是自己不敢找他说什么了。
……
驰消出国的那天,沈钦颜又在外面活动。
而殷侍画将这天慢慢地挨过去,躺床上,看时间流逝,一分一秒地数,想象驰消是不是在去机场的路上,是不是在安检,或者已经登机了……
可只要一想到他离开,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就会那么那么地难过。
看天色渐渐地黑了,她躺在床上,一个人默默地哭。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可即使就要到驰消起飞的时间,她也没鼓起勇气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一条消息,也不知道该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