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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钟左右,殷侍画从驰消的被子里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床,以及不再有驰消任何东西的房间,才醒悟什么,但又久久地无法回过神。
她慢吞吞起床,将被子原封不动地掖好,好像这样就能一直留住驰消的体温和气息似的。走到窗前,对着这一片区域白日里的光景出神。
曾在驰消心口徘徊不去的那种钝感,好像也在慢慢地占据她整个胸腔。
新住处离节目组很近,打车五分钟就能到。
所以这点没什么麻烦,只是忽然没人陪自己身边了,没人做饭或带自己去找好吃的了,难免感到空落。
殷侍画偶尔握着手机,纠结要不要给驰消发一条消息,最后的结果都还是放弃。
还有薛鹤兰。
如果薛鹤兰问她驰消为什么走了该怎么办。如果自己一个人身处外地,要继续走这条不被看好的路,又没有驰消陪伴,薛鹤兰反悔了怎么办。
但之后她给薛鹤兰打电话,并没有听到她的质问,她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或者是假装不知道。
然后殷侍画没心情想那么多了。
没几天就是节目组的面试了。
其实这个节目并不想要新人。
因为它的定位是给爱豆展示才艺的,而不是提供舞台给新人正经表演或吸引流量的。
所以它需要有名气的爱豆,受众就是这些爱豆的粉丝,这就是这个节目的主题——让粉丝觉得,哇,原来我家姐姐还有这样的一面;原来她还会这些才艺;原来她私底下是这样一个人……而不是给殷侍画这样的人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