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消将手机锁屏,手机屏幕所投射出的光便消失了,屋里陷入黑暗,也陷入凝固一般的寂静。
直到驰消掀开与殷侍画之间的被角,将殷侍画揽自己怀里,正好殷侍画面朝着他睡。
他用自己的被子替她掖好,她的脑袋埋在他颈窝处,他也以下巴轻抵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过了许久,才酝酿好告诉她:“其实我陪你的这些时间不是在翘课,我早就决定去英国留学了。”
殷侍画慢慢捏紧了双手。
“你马上要开始录制节目,”他继续说,“我想了想,也不想再给你带来负担让你感到困惑了,我明天就走。”
“但这个房子会继续租,这一个多月的钱伯母也负担了不少……不过你之后去哪里都得打车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语调忽然就转轻松,他又笑了声。
殷侍画将脸埋在他心口,听他说话的声音都是从胸腔传出的,好像也更让她觉得,有些难过。
许久才用之前那句话回复他:“我又不是猪。”
……
驰消一夜没睡,但他知道殷侍画睡着了,并且感觉她越睡越熟。
他就是想多抱抱她,记住这是种什么感觉。还有她身上那股清清淡淡、丝毫不让人觉得腻味的奶甜的香气。
从凌晨到清晨,待窗外路灯的橘红色光熄灭,待清晨的清冷的薄光透过白色的窗帘。
他试着一点一点把殷侍画松开,让她脑袋埋进柔软的被子,自己下床,去另一间洗手间洗漱,轻声地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间公寓。
他不想回答殷侍画那些话,因为他知道时间可以证明。
也知道,事情远不会就这么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