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忘记了,她已经把这事告诉过驰消。
她曾试图那么决绝地和他一刀两断过,可因为后来的旷课,发烧……两人莫名其妙却自然而然地重归于好,以至于她都忘了,她已经向他坦白过沈钦颜的事。
结果此时此刻,驰消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又感到惶惑无措。
那么太多太多的问题席卷而来。
既然什么都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这样无微不至地关怀着自己,就因为喜欢自己吗?
喜欢就可以不计一切吗?还是说,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感动,会回心转意。
而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竟忘了种种纠葛,想请他帮自己想办法——想办法接近沈钦颜。
殷侍画越想越觉得离谱,也越来越无地自容。
她手紧紧地揪在一起,脸也泛红,不敢再看驰消,恨不能收回刚才所有话,再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她想,现在该怎么办。
和驰消道歉,让他把刚才的话都忘掉,就此翻篇吗?
那她又该去找谁帮忙,薛鹤兰?
怎么可能。
……
然而这煎熬的几秒钟过去,驰消也没什么波澜,就笑着又问她一遍:“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是不是我猜的这样?我又没说不帮你。”
殷侍画不知道挣扎了多久。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