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拿着水杯和温度计回房间,驰消又变成了病恹恹模样。
她将杯子放到床头,让驰消起来吃药,然后她拿着温度计,对屋顶的灯光比量了半天,甩啊甩,再命令驰消——“夹上。”
驰消照做。
殷侍画歪着脑袋,打量他半晌,又去给他拧了条湿毛巾,盖在他额头上,交代:“那就先这样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量完温度计,就照张照片发给我,看看度数,不要只告诉我数字,要发给我看,我平板登着微信的。”
驰消却隔着她居家服握住她胳膊:“你不留下来照顾我吗?”
“我……干嘛照顾你?”
“我对这里不熟悉,而且我自己睡觉该多害怕啊。”驰消说,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还有点低沉沙哑,额上敷着湿毛巾,眼边也有点红,“你不是特别懂这种感觉吗?”
“你说话就好好说,别讽刺人。”
殷侍画拽了两下胳膊,但拽不出来。
“我真的累了。”驰消拖长了声说,听上去还真有几分疲惫,并闭上眼,“还是你一会儿帮我看看几度吧。”
殷侍画继续挣胳膊。
但还是挣不出来。
“那你总要先松开我吧,让我去把被子抱过来!”她是真生气了,大声说,“还有饺子,不能把它自己放一楼客厅里,要是它醒了找不到人该怎么办?我要把它的窝搬上来。”
“说话算数吗?”
“什么说话算数?”
驰消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