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转过身,坐回床边,和驰消隔着一个药箱,跟他说:“这就是我家全部的药了,但我不知道退烧吃哪个合适,你自己看吧。”
“嗯。”
驰消翻了会儿药箱,拿出一盒看了看生产日期,说:“就它吧。”
“就这么随便地选啊。”
“因为我都不怎么生病啊,即使生病也很少吃药。”驰消笑了声,“记得上一次发烧,都好几年前了,也没吃药,就睡一觉,出了身汗自己好的。”
殷侍画无话可说了。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但我还是希望这烧能晚点退。”驰消看着她,很诚恳地说。獨xjsk
“……”
然后驰消仰倒在床上,t恤下摆随着这动作幅度而掀上去一块,露出两块腹肌。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难受得要死。”
“我去给你接杯水吧,把药吃了。”殷侍画起身,但在离开屋前看了他一眼,又回床上,拽过他身边的被子,跪在他身边,给他严严实实地掖好。
然后她双手撑床,微蹙着眉,从上到下俯视着驰消,碰了碰他额头。
真挺烫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再给你拿一支温度计。”
她出屋去找各种东西了,驰消刚才一直看着她小大人似的严肃样子,待她走后才没忍住,笑出来,一个人傻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