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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侍画忽然起身,说:“我该走了,抱歉。”
“啊?你怎么啦?”两女生惊讶地看着她。
话题与气氛于是被打断。
“不好意思,其实我不太能喝酒,我现在有点头晕,但也不想打扰你们说话。”殷侍画站着,说,“现在家人来接我了。”
两女生不知所措,只能看向裴颜,眼神里带着疑惑和求助。
裴颜想了想,跟着殷侍画起身,扶着她肩膀,跟两名女生说:“不好意思,我的锅。那我先去送她,回来再继续说。”
“嗯,好。”两女生玩着酒杯,目送了两人一段,倒也没多想。
裴颜和殷侍画离开酒吧,一路上都是沉默。
裴颜不知道自己这次算不算玩大了,犹豫着什么时候向殷侍画坦白。
在黑漆漆的走廊上走了一段,到底也没想出来,觉得,不如就等殷侍画回家后说吧。微信上跟她开个玩笑,问她是不是吃醋了,然后再打个电话,趁着深夜告诉她,其实我喜欢你。
推开酒吧大门,晚风呼啦啦迎面刮过来。
裴颜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拢了拢衣服,又想给殷侍画挡一挡风。但眯眼一看,忽然发现,停在酒吧门口的那辆奔驰车怎么就那么眼熟。
从车外看不见车里,但她似乎能想象出,驰消此时打量这一幕的表情有多讽刺,且多戏谑。
而她在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被人以一拳狠狠地命中心脏。挺闷的,喘不上气。
是真的,感到呼吸困难。
她一下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感觉自己从未这么发自心底地狼狈过,惊惶过,失魂落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