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为我过的。”苏意洲抹了下眼,“哥这辈子虽然还没过完,但是已经觉得,做得最正确最不后悔的事就是送你出去。只要你快乐,我就开心。如果以后觉得累了,不想再待在那里,我们再出来。”
他柔声说:“不早了,你明天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吧,早点休息。”
外卖果然在他换完睡衣吹完头发后送到了。
苏意洲去开门,笑着说了声辛苦了就要去接,那边的人却拿着盒子不放手。
温希彦从外卖服里露出脸,表情似笑非笑:“意洲,你还是那么爱点外卖吃。”
她开口叫意洲的声音又轻又柔软,带有几分宠溺,却又格外无奈。温希彦的脸离他很近,近得能看得清睫毛,一根根的又长又翘,格外分明。
像是他出现了幻觉。
苏意洲脑袋里轰一声响,索性晚饭也不要了,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就要把她朝门外推。但是他怎么可能推得过温希彦。
温希彦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他的手推门而入,甚至在他挣扎的时候还能握住他的手腕朝里走,把人朝床上带。
情急之下,苏意洲照着她的脚狠狠就是一踩,甚至还屈膝朝上顶。
温希彦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这一步。
人在某个时刻总是会因为骨子里的某些遗传下来的自我保护下意识放手,等条件反射结束,她反应过来再想再伸手把苏意洲抓回来时,已经发现她和苏意洲之间有一扇卫生间的门对着她耀武扬威。
不能隔着出入的门,隔着洗手间的门也可以。
反正也是隔着门,只要隔着门就能成功地见不着她。没人能面对面的拿他怎么样。
温希彦因为他的这种自欺欺人的脑回路又气又好笑:“苏意洲,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