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苏意暖也没在热搜上。

苏意洲不由松了口气，随后在心里暗笑，梦是虚幻的，要真梦什么就来什么，也就不叫梦该叫现实了。

今夜有些燥热，外面也比往常热闹，在楼上睡着却能听到不少车轮辗过外面水泥路的声响，有时感觉那些声音层层浮上来，就像在耳畔一般，仿佛无数车辆正在窗外的空中行驶。

南风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在梦里哼哼了几下，苏意洲忍不住伸出手去安抚它。它跟着手指翻了个身，软趴趴地四脚朝天露出肚皮，让苏意洲碰到了它脖子上的小狗牌。那是温希彦前几天给它买回来的，刻了名字和家庭住址，温希彦说这样就不会担心它走丢回不来了。

苏意洲想起她给南风戴上牌子时温柔浅笑的模样，摸南风的手不由一顿。

不知道以后将是谁和她一起照顾南风。

他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汽笛声，一声又一声，稀稀落落，突然觉得茫然又苦涩。

手机上的感应灯一闪一闪，他知道又是那个人发短信来了。像是带着点发狂自虐的心态，他再次去点开短信，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张牙舞爪着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一行一行地慢慢细读。

【贱人，换过名字也还是那么贱。】

【你最好现在自尽，不然几天后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好几年前酒吧案子里的苏远了。】

苏意洲的脸色在看到‘苏远’两个字时瞬间苍白如纸。尘封许久的记忆在那一刻被连皮带骨血淋淋地掀起，接着而来的是那些混乱。无数人的指指点点，几十张嘴唇掀掀合合像是都在议论他，所有的余光飞来飞去躲闪着其实都是在看他。

都在说他。

甚至说他是自愿。

说他为了钱，怎么样都可以。

苏意洲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拽住拉扯时重重地停了一拍，然后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可那种被死命扯住又突然抛出去的感觉让人难以忘记。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