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洲总觉得是梦，因为太过美好，太过美好的东西总能让人沉醉，让人想永世不醒。

一切就像是前段时间做噩梦做多了换来的好梦。

苏意洲的东西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在温希彦最近刚买来办公时临时住的新公寓里越放越多，先是一些衣服，然后是拖鞋，毛巾，睡衣。

温希彦带回来一只小狗崽，眼睛圆滚滚的，总是水汪汪地看着他，歪着小脑袋伸出小嫩爪子去勾他的裤腿，哼唧叽歪地摇着尾巴，撅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要朝他的膝盖上爬。

“提前给你的一个生日礼物。”温希彦把雪白毛茸茸的小狗放到他怀里，顺便帮他把窝在家里时没整理的领子从脖颈里抽出来理好。

“等过生日那天，还有别的送给你。”

苏意洲抱着狗崽忍不住去摸它的耳朵，软绵绵的，耳尖耷拉着，像他以前打工时经常偷偷喂的那一只。

“喜欢吗？”温希彦搂着他，他抱着狗逗弄，怎么看都像一家三口。

苏意洲唇角弯弯。

“喜欢。”

幼年狗的爪子也肉肉的毛绒绒的，哼哼的声音特别能激发人的父性情怀。

“过几天我找人带去打疫苗再抱去办狗证，你就能一直养着了。喜欢就好。本来想给你带回只猫来，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更喜欢狗的，好像有喂过一只狗很久，不是猫。”

苏意洲的手在它的脑袋上停住。

“你怎么知道？”

温希彦笑。

“等你生日的时候就告诉你。我还知道很多别的，等那天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