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身边的男人略显茫然。
“五点结束会议?”这是俞一承自己发给他的短信。
“是这样。”
“可你回来时都五点四十了。”他面色看不出异常,“中途去哪了?”
“没去哪,就去买了个蛋糕,”俞一承似是摸不着头脑,见他不应声,又只得绞尽脑汁,“嗯……还送了朋友回家,就是上次叫你接我的那个,我们顺路,不耽误时间的。”
“就这样?”
“就这样,”俞一承使了点劲,把他拉到餐桌前,给他盛上饭,“怎么了?”
“……我闻到一点香水味。”
“我没有用香水。”正在忙活的男人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什么,“祺祺?我没有和别人近距离接触……”
“染上香水味,也不需要特别近——至少不需要像我们晚上那样靠得那么近。”但终究预示着什么。
他叉起一个小番茄,咬了一口,被怪异的酸味激得眉头一皱,兴致缺缺地把它扔到盘子里——他果然还是不爱吃番茄。说起来要不是和俞一承在一起,他永远不可能在超市里把小番茄扔进购物篮。
“也许是某位同事的。”
俞一承声音有种莫名的紧绷,好像是不情不愿地被绳子绑上,但又不想把这根实际上很是脆弱的绳子挣断,只好跟着这根绳子摆动:
“我没在意。”
“这香味很熟悉。”谢祺终于沉下脸来,“你真的没注意?”
俞一承不再说话了。
他端详了谢祺一会,眉毛拧成了费解的弧度,声音却轻得近乎温柔,或者说,尽量温和:
“你到底想说什么?祺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