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去吗?”
怀里青年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因而声音有点闷闷的。
“……也可以。”
但俞一承这一晚上的功夫就白费了。
谢祺自己在心里替他补充。
他心底没来由地腾升起一股火气。
“谁让你做这些了!”他扭了一下就想出去, 被俞一承一把按住, 怎么也动不了。
“没人让我做, 你去不去都随意,”眼见青年还想撑起来, 他拎起被子把人一裹, 于是两人双双被锁在绵软的布料里, “别生我气, 好不好——谢祺?祺宝宝?”
“你叫我什么?”
谢祺睁大眼睛, 立即僵住不闹了。
“可不就是个宝宝,”俞一承叹了口气,“一点小事就一惊一乍的。”
“我一惊一乍?”青年白皙脸上的一抹红愈发明显, “我那是不想欠你。”
“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男人很有耐心, “胆子大一点,给你你就拿着, 瞻前顾后那么多干嘛?”
“你看,”看谢祺还想再说话, 俞一承干脆利落地堵上他的嘴,“要是觉得过不去, 你做完给我分成也行。”
说是这么说,男人脸上的无奈反而更深:
“不要有负担。”
“还是说你不喜欢那个项目?”
“……喜欢的, ”谢祺的脸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听得一点犯软的声音, “那个前辈是顾老师吗?”
“你怎么知道?”
“猜的,提前了解了一下关系,”青年终于抬起头来,眼里水波重重,“我也很喜欢顾前辈的风格。”
“那不是正好?”俞一承迎着他的目光亲下来,刚好落到眼角下方一点,话带笑意,“心有灵犀。”
谢祺没有回他,他也浑不在意,只拍抚着怀里人的脊背。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当这个时候,这就是谢祺要入睡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