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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像哄小孩一样。

谢祺眨了眨眼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朦胧间倦意上涌,竟不知怎么,自己就这样睡了过去。

周末如约而至。

俞一承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居所,只替他开了车门,自己并不动。

青年扭头望了他一眼,眼里水灵灵的,有点期盼又有点疑惑。

“就不陪你上去了,”俞一承一眼看穿谢祺没说出口的话,“省得你又多想。”

“我哪有……”谢祺咕哝一声,轻捷如燕下了车,身影很快没入小楼。

这栋楼的确很老了,墙上居然还攀着藤蔓。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拐角,每一个拐角都放着一人高的盆栽。均是小型花树,别出心裁地剪出各种模样。

推门而入,室内相当幽静。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挂画题字,入目就是白墙红地板——很老式的油漆地面。

“小谢来了?”顾老师看上去五六十岁,身着布衣,极其简朴,见他进来也不意外,只随意朝他一挥手,“坐。”

“顾老师。”

谢祺依言坐下,有几分拘谨。

桌前居然已经给他泡好了茶,偏澄黄,明澈透亮。

听俞一承说,这顾前辈从前和他的长辈有点交情,只是他们一家出国已久,早已淡了联系,最近才重新有了接触。

在他耳里,这话约等于告诉他俞一承为他这事费了好几番功夫。

顾老师肯定也对此心知肚明。

不知他会说些什么?

谢祺不由捏紧手指,久违地有点惴惴不安。

不是他心虚,主要是他前世出了那档子事后,完全换了个地方生活,和从前认识的资深前辈几乎就断了一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