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转了一圈,周围并没有因她的喊声有什么改变,又听她继续大喊,“我说到做到真的会毁掉的啊——”
平时软糯糯的声音,到底是个小孩子,声音可高可尖,喊起来那个分贝冲着门反弹,简直加倍爆发,刺得他有些耳疼。
她喊第三次,“我倒数三声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砸。”
“三!”
“二!”
她喊得不遗余力,小孩子的分贝有时完全可以媲美国际高音演唱家,那伤害不言而喻。
同在一个空间的白一竺同样也受到了暴击,却意外的有了些发现,尖锐的叫喊声似乎……“有回音?”
他不太确定,第二次时试图仔细听,可这分贝实在吓人,耳膜直疼入脑。
第三次时眉头紧皱,不屈不挠顽强地撑着,才确定了有微细的回声,不是声音拍打在铁门上反弹的声音,而是往后继续投射的声波,从后面传回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回音。
“嗯?什么?”喊到二的画画楼停了下来,扭头看他,其实她虚张声势也没打算喊完。
大师兄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盯着那堆先前被砸得稀烂的杂物出神,她也凑了过去,“怎么了大师兄?”
白一竺蹲了下来,动手将杂物扒拉到一边,画画楼也想帮忙,她拿起一块折了的木板对着帮着扒拉,很快就露出了那块墙壁。
她站了起来,由上往下观察,四盆中的耳白有一盆摆放的位置就在这墙的上面,唯一一盆是挂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