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叹口气,伸手拿起了信函,“里面什么也没有。”
画画楼紧着说,“看似什么都没有,但大师兄一定能看出门道吧?”说完,低下下巴,“滋”一声吸了口果汁。
放下信函,白一竺就像个长兄,认真问道,“如果看了,师弟怎么打算?”
不愿意,就不看。
他想这么说,也这么为她打算的。“十方观不畏惧任何一方势力,师弟按着本心走就行了。”
这话,让画画楼很感动,她知道大师兄并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摆在桌面上的两只小嫩手交握在一起,左手拇指不自觉一下一下抠着。
“我……不知道。”所以她来找大师兄,“我想听大师兄的意见。”
瞧她这模样,白一竺颇有些语重心长问,“你是不是其实并不想接?”
一愣,画画楼大着眼看桌子对面的师兄,连那程亮的脑袋都没能影响到她,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乖巧点头后,再问,“现在犹豫,是为了观道?”
眼下十方观已经不是门可罗雀这么冷清,甚至已经有半年没香客上山。最近的两名香客还是因为听信了叶凌的蛊惑,上来试图求助的,算不简香客。
她新任住持之位,心里头想为观里做点事也人之常情。
只是……“道观这模样,很难起死回生。”他并不想打破她的幻想,可人总是要学会面对现实,“而且,师父将道观交于你身上,想必也不是为了让你重新燃起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