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百年,何以言复?
如果师父有这个打算,为什么不将这重任交给他这大弟子?
没想到大师兄会这么说,画画楼怔在那儿茫然在看着他,“可……”道观交到她手里,就是她的责任啊,“可,我是道观里的一员啊。”
她虽然不是生在这里,却在这里待了三年,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归宿,只有这里给她安全感,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提防着。
白一竺看着她,知道她的认真,于是没和她拗,只是直言告诉她:“现在你是住持,可以做一切有关道观的决定。”
甚至不需要征求他们几个人的意见。
而且瞧她那固执的性子,即便有人反对,她也仍会一意孤行吧。
好比昨天一个人跑去做场除邪,那么凶险都不求助于他们这几个师兄,其固执可见一斑。
大师兄的话,让她十分触动,“我……真的可以吗?”
在他们眼中,她不过五岁小孩。
“当然。”白一竺站了起来,在她的目光下伸手拿起信封,“要看吗?”
画画楼抬头与他对视,在这种强烈的目光下,她终不再犹豫,郑重地点了头,“看!”
得到确定,白一竺转身走回墙前那一排高体储物架前,琳琅满目的东西,他准确地取了一件,再转回到桌边。
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解释:“这是师父的东西。”
听到有关师父,画画楼的眸子里的光暗了暗。
她,很想念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