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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木然地直回上身坐得还算直,也不在意被踹一脚,扭头看了看多出来的……女人,又看回自家住持师弟,“小师弟有什么正事吗?刚才我听到说及楼家,是华内府南楼家?”

“哟?你知道这楼家?”这回叶凌终于插得上话了,又往案居凑了凑,就快与香客并坐了。他笑眼明媚,“吕居士所说的楼家,可是南边第一楼家?”

“南边?”连顾听风都扭头看过来了。

没人留意到,独坐席座的团子脸色一闪而过的变化、以及宽袖下紧了松、松了紧的小拳头。

当年来‘抄家’的那些彪形大汉,就是从南边来的。

因为‘南边’,她和妈妈天各一方,几年都不能相见,她甚至连妈妈的情况都不得而知。

这几年,她努力练习自始地收放这条惊世骇俗的尾巴,不敢下山,不敢找人打听,只能默默忍受着。

没人知道她强烈的感情下,那刺骨的恨意。

全不知情的吕雅君点首,面上肃然,“正是!就是‘南边’的楼家。兹事体大,不得不来,不情之请还请住持考虑。”

她转看案居对面的少孩住持,虽然心中有疑虑小小孩童能有什么办法,但既然明智大师非让她来这一趟,总不会有错的。

自诩绅士的叶凌自然有心想帮忙的,殷殷看着自家住持师弟,却没有开口帮着说情,他隐约觉得小画画似乎不太愿意见到这位吕雅君。

只是,为什么呢?她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旧识。看起来更像小画画单方向排斥。

可小画画上山后就没再下过山了啊,不可能是上山之前吧?那时她才两岁……扭头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小团子,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现在的她,也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