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如此耿耿于怀,现实一些的人说不定才不认为这是段感情。磨人不磨人怕也只有当事人可了解。
“你们现在成熟得很,大可放心。”我只能如此安慰。
他苦苦道:“我不敢回忆,故此一直不想。如若我不知道她不是她,也许我会更好一点。”
可怜的人,我看着他,到底是压迫了太久,一开了闸,那感觉便会像洪水一般,迅速湮没。
耿耿于怀的是宁溪对他的欺骗。
善意的欺骗算是欺骗么?算的,不管以任何为借口,欺骗就是欺骗。
我踌躇着,不知是否该给他看那篇日志。
“临波,你在做什么?”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笔记本前。
我索性将屏幕摆到他面前:“我想这个和你有点关系、”
上头是宁溪的致密日志,那一篇是写给他的。
张立施疑惑得看完,脸色大变。
“怎么了?”我问。
“溪溪,溪溪在哪里?告诉我她的地址!”他紧张得问。
“她……”我才开口,即见宁溪在楼梯出现:“在你后面……”
他腾得转身。
她一语不发,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似要触到他的脸颊,忽得一笑:“你吓到了吧?”
张立施不语。
“虽然看过记忆,但是总觉得好像是在看自已主演的电影,一点代入感也无。”她微笑着:“所以你别担心,立施呵,如果你愿意还当溪溪是朋友溪溪会很开心,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而过去的就像我一样忘记噀。”
这是一番令人轻松的话,可是张立施的眼神却愈发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