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往日之洒脱,似是一下老去十岁,面带倦容,颓然之至。
我忽然了解,他并未从这段经历中走出,所以他不想回忆。
他并未发觉我的神情,只是哑然道:“想知道经过,我可以告诉你。”
我摇头。
“你已知道?”他极其惊讶。
我点头。
他捏了捏额头,问:“一面之词?”
“是她的记忆。”
他倦倦笑:“不知是否同我的版本出入极大。”
“绝无虚假。”我问:“你爱过她么?”
“曾经以为不曾爱过,后来方知自己错地厉害,但是已难补救,我又是从不让自己后悔之人……”他毫无保留:“只是不堪忍受欺骗。”
我未置一言。
他又问:“你可是看轻我?”
“没有。”我老实回答。
“当时实在太年轻……”他喃喃自语。
每个人都太容易高估自己的任何能耐,包括接受力、忍耐力,独独低估了自己的自我保护力,一认为自己受到伤害,立马先保护自己。那样的情况就是到现在他也仍是会做相同选择,他错就错在太没风度地退场,任是我也太难接受。就是不能接受,也请场面工夫做足,若是没办法履行,请勿立下太多无用诺言。
拖泥带水固然不好,如此心硬待人,更不该!一履行不了,便用年少推搪,可笑至极!
宁溪自是有错,错就错在太过痴心,别误会,现今社会,痴心可是贬义词,洒脱来洒脱去,谁耐何承担你那么多痴情?
思及此,不禁被自己语气吓到。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冷血!这样会说人,那自己不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