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好奇问:“那位先生不是一直喝白水么?怎么突然对别离感兴趣了?”
“客人喜欢咯。”我轻描淡写。
“万寿菊喝的人不多啊。”慧仪也在一旁道。
我不欲多说,只催道:“弄好帮忙端上来哦。”
还是先端了杯水和一碟子糕点过去:“你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我知道伤你很深。”他不搭我的话,兀自说道。
“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当时以为没了他人生无意义,存活不下去,却仍然有滋有味得过了三年,可见一切的痛苦都是有时间性的。
“你藏起来。”他毫不客气地揭穿:“或者希望你现在真的已好。”
“藏起来又如何?你要揭伤疤么?要不要加把盐?”我笑着调侃,让他相信我早已将此事看得云淡风轻。
他脸色一变,我才知我说错话:“丫头,我很抱歉。”
“没有做错什么,何来抱歉一说?”我佯装奇道。
只是他却更加误会我的意思:“你不原谅我。”
“不是,张。”我摇头:“你说了,我们是朋友的。”
“是。”
“既然为友,自然是要容纳对方的过错不是么?就好像你也会。”
他叹气道:“你从未联系我。”
我很想告诉他,当初是他先失去音讯,到了嘴里却只蹦出一句:“你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