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成这样,还不哭?”贺慈从隔壁的摊位上买了一顶棒球帽,应该是哪个品牌的山寨版,他走得急,来不及去专柜买。

“这会人太多,我挡不住。”

贺慈不说话,言喻也没想着哭,可他一开口,言喻哪里还绷得住,咬着嘴唇抽噎个不停,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往下掉。

脑海里一晃而过上次贺慈在饭店给他挡着让他哭的情景,言喻顿时更委屈了。

贺慈抬手给他擦眼泪,顺带正了正帽子,“下次给你买真的。”

“我还以为”

身边人存在的气息过于强烈,言喻眼睛突然酸得很,他垂着脑袋,攥着猫包的指尖惨白,末了的话他没说出口。

“言喻,”贺慈从兜里拿出纸,给他擦眼泪,言喻眼睛肿的不像话,贺慈难得语气有些严肃,“眼睛肿了明天会疼,小黄不会有事。”

言喻打了个哭嗝,摇摇头,“不哭。”

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提拉米苏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刚开始喂得时候,是用牛奶的瓶盖在喂,后来总是呛着它,撑着它,贺慈干脆买了专业的容器,把它从巴掌那么大,拉扯到和他的笔袋一样大了。

现在却突然不见了。

言喻紧紧咬着下唇,“我不哭,我们找猫。”

贺慈‘嗯’一声,从言喻手上接过猫包,挡在他身前,看向对面的大妈,眉头紧紧皱着。

眼前高大的男生目光凛冽,长得一副凶相,看的大妈一阵后怕,脊背上的汗突突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