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走了?
言喻一回头,果然没看见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贺慈,摁在桌角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因为刚才过于使劲而充血的指尖泛着紫红。
贺慈是真的走了。
言喻脑袋一点点儿垂了下去,跟没人要的小孩一样,站在原地。
浓重的失落感从心头升起,贺慈不要他们的猫了。
大概是嫌言喻丢人吧,大庭广众之下,吵架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也像是一件贺慈从来不会参与的事。
贺慈这么优秀的人,就应该离这些事远远的。
周遭的辱骂声在他耳边不止,言喻顶着苍白的脸色,把空了的猫包放在桌上,执着地看着大妈,“你答应我看好它,我才进去的,如果你不能做到,为什么要答应我?”
“我要调这块儿的监控。”
“调什么调!”大妈一挥手,“你以为你是小孩啊,走走走,别耽误我工作!”
“我要调”
言喻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隔绝头顶炽热的太阳光,把他那张小脸遮的严实。
熟悉的气味凑到身边,言喻鼻尖猛地一酸,小身板越发挺得直了,贺慈明明还没开口,他却仿佛已经听见了贺慈板着脸跟他说‘有什么好哭的!’
好像怎么样他也不愿意在贺慈面前丢了面子。
“我才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