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不想和楚月西打交道。
但她忽然想到了那些梦,她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好。”华镜挥手,撤去禁制。
楚月西小跑,一路上到三楼,推开露台的门。
她跑到栏杆前,双手握着栏杆,忘情地说:“哇,大师姐,这青灯夜雨楼的景色也太好了。为什么我在外面看不见啊。”
“院子里的风景,怎么能和楼上比。楼上……看得更清楚。”华镜若有所指。
楚月西看向她,竟不觉红了脸。
因为华镜没有束好道袍,长发又披散着,很风流。和衡武门一贯的严肃正经背道而驰。
但她平时不这样散漫随意,楚月西很敏锐:“大师姐私底下是这样子吗?”
“什么样子?”
“恣意,放肆。不太像衡武门,也不像其他宗门的弟子,倒有点像……魔修。你可别生气啊,我不是说你和魔修一样杀人不眨眼,我是说这种感觉……很自由。”
楚月西眼巴巴地瞅着她,生怕华镜动怒。
因为正道中人都讨厌被拿去和魔修对比。在他们眼里,魔就是彻彻底底的坏,一无是处。
可楚月西不一样,她那样天真烂漫,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责怪她。
华镜想到前世她也常说一些让人生气的话,可她从不会怪她。比如“谢师兄和大师姐不是很配,大师姐更适合温柔的人”……
怎么能说她讲错了呢?她说对了一半。
“没什么。”华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