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你笑了。”李观棋忽然道。
华镜摸了摸嘴角,确实上扬,她有些醉了,魔修也会醉,她还以为魔修和正道不一样,能千杯不醉,饮血自娱。
忘了。前世入魔后,她再没喝过酒。她怕酒乱了心神,她发誓要饮仇人的血,而非醉生梦死的酒。
“很好笑么?”李观棋眼神很柔软,“我再说几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这时夜空亮了。是天灯,一盏又一盏的天灯。
华镜眯眼,“你的天灯写了什么?”
李观棋:“我不记得了。”
“我们是修士。除非别人要你忘,否则你永远没法忘。”华镜淡淡道。
李观棋只好如实说:“我想出人头地。”
“朴实的愿望。后来呢?”燃灯会三年一次。
“后来我就没再放天灯了,我怕看到那些新的外门弟子,也怕看到和我同时进来,却已经去中外门、上外门的弟子。”
李观棋取出两个天灯,用笔写下愿望,系在灯上,点燃了,“大师姐,你要放吗?”
他的天灯被风鼓起,伴着弦音树的唱和飞远了。
“不。”华镜呢喃,“我的愿望,不可为外人道。”
李观棋稍怔,像下定决心,又写了一个,放飞了。
华镜:“你又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