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京一边给她擦眼泪,另一只手在她腰边护着以免她掉下去,还要在脑海中努力回想三年前的事情。
忆起的瞬间,沈司京脸黑的像在墨缸里浸了百年。
三年前的那个中秋,他为了一桩案子忙了整日,傍晚才回到江阳城,回去便看到沈望在训斥一个小侍卫。
他本来不关心那个小侍卫犯了什么错,沈望却拦住了他,告诉他今日虞昭来找过他,给他带了东西,但是府中有节庆不许收百姓赠礼的规定,那小侍卫便没有帮虞昭把他的东西送过来。
沈司京当时面色不好,是沈望劝说他那人也是严格按照规定来执行的,他才免了那人的处罚。
后来听说那人无故旷工,沈司京也就直接辞退了他。
那晚他去过虞家,在墙外徘徊了会儿,听见里面一片欢腾,便没有进去。
隔日他让沈望包下了宝成楼供他和虞昭赏月,那日虞昭的心情不错,他也就没再提起此事怕惹她不开心。
“我还以为和以前一样是谢芳斋的月饼,便没有再提……”
沈司京一脸的懊恼,早知是阿昭第一次亲手做的月饼,就算是冷了硬了他也得拿回来供着。
虞昭哭的稀里哗啦,借机告状道:“他不仅是拦着我不让进,他还说、还说‘虞小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平日里大人对你是什么态度,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你看,连你门前的小侍卫都知道你根本不在意我!”
她虽哭着,这句却学的惟妙惟肖,沈司京又想笑又心疼,把这喝醉了的人拥入怀中:“他又不是我的亲信,我平日都没怎么见过他,我对你什么态度,沈望最清楚。”
空名谷的果酒不醉人,但虞昭酒量差得很,一小杯酒就能让她醉倒耍酒疯,更别说今天喝了一整壶。
不知道自己醉了的虞昭拿沈司京的衣裳擦眼泪,用脸拱着沈司京的胸口:“沈望知道,我又不知道!他说了那样的话,我当然伤心。”
“你前几天还说知道我待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那是安慰你的!就算有的时候我有的时候会这样想,但是你那么多时候都对我很冷淡,我会觉得我在自作多情!”
虞昭本就是个率性之人,喝醉了酒更是什么都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