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名谷的果酒,不醉人的。”虞昭转过头去,语气冷冷的。
沈司京犹豫了一会,靠近她坐下,小心地在两人之间留了一道距离:“阿昭,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他这一提,虞昭又开始委屈了。
身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虞昭便感觉熟悉的气息压了过来。
沈司京两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树干上,长臂将她圈了起来:“阿昭,如果今晚哄不好你,我就不回去了。”
气得虞昭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有你这么哄人的吗?你不回去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这里景色不错,地方也足够大,待上一晚上足够了。”
虞昭瞪他:“沈司京你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阿昭,你告诉我错在哪儿我才能改,别这样吓我。”沈司京声音里有些许的脆弱感,虞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听出他声音的颤抖。
她悄无声息地流着眼泪,把剩下的半壶酒也灌了进去:“沈司京,你是个混蛋……你以前是个混蛋。”
“嗯,我以前是个混蛋,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无论虞昭提多次,沈司京都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我、我第一次做月饼送给你,你没有吃!你连看都没看!”虞昭捂着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沈司京手忙脚乱地找手帕,“怎么会,你每次送来的东西我都有认真地吃掉。月饼,是两年前中秋节那次吗,我就说味道和谢芳斋不一样,原来是你亲手做的。”
“不是,是三年前!那才是我第一次做月饼!我去给你送月饼,结果被拦在了外面!”
虞昭挥舞着双手,脸上的泪像是决了堤的江水。